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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于1956年9月15日至27日在北京政协礼堂召开。出席大会的正式代表1026人,候补代表107人, 代表全国1073万名党员。59个国家的共产党、工人党、劳动党和人民革命党的代表团以及国内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的代表应邀列席大会。
党的七大以后,中国社会发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全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到1956年上半年,全国绝大部分地区基本上完成了对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一个崭新的社会主义制度从此在中国建立起来。与此同时,第一个五年计划的许多重要指标已有确实把握提前完成。在这种形势下,为了加强执政党的建设,
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制定党在新形势下的路线、方针、政策,中共中央决定召开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
大会正式召开之前,党曾在多方面为大会的顺利召开做了准备。1956年4月25日,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作了《论十大关系》的讲话,为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提出了许多重要的思想原则,从思想上、理论上为八大的召开作了重要的准备。同年8月30日至9月12日,在北京举行了八大预备会议。毛泽东在会上作了《增强党的团结,继承党的传统》的讲话,指出八大召开的目的和宗旨是:总结七大以来的经验,团结全党,团结国内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建设社会主义中国而奋斗。号召全党要继承优良传统,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官僚主义。
在大会上,毛泽东致了《开幕词》,刘少奇作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向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邓小平作了《关于修改党的章程的报告》,周恩来作了《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第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的报告》。会上,朱德、陈云、董必武等作了重要发言。
大会完全肯定了党中央从“七大”以来的路线是正确的,同时正确地分析了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中国阶级关系和国内主要矛盾的变化,确定把党的工作重点转向社会主义建设。大会提出,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国内的主要矛盾不再是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而是人民对于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的现实之间的矛盾,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这一矛盾的实质,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建立的情况下,也就是先进的社会主义制度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办法是发展社会生产力,实行大规模的经济建设。为此,大会作出了党和国家的工作重点必须转移到社会主义建设上来的重大战略决策。大会在总结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实施经验的基础上,继续坚持既反保守又反冒进,即在综合平衡中稳步前进的经济建设方针。
八大关于主要矛盾的实质的提法,在理论上有不完全准确的地方,因为这个提法没有全面地指出,社会主义的生产关系已经建立起来,它是和生产力的发展相适应的;同时它又还很不完善,这些不完善的方面和生产力的发展又是相矛盾的。但是上述提法的着眼点,在于把中国生产力发展还很落后这一基本国情突出出来,强调在社会主义改造已经基本完成的情况下,国家的主要任务已经由解放生产力变为在新的生产关系下保护和发展生产力,全党要集中力量去发展生产力。这个着眼点,历史证明是正确的。
大会讨论通过了《关于政治报告的决议》、《中国共产党章程》 和《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第二个五年计划(1958年至1962年)的建议》。
大会选举产生了第八届中央委员会,中央委员97人,候补中央委员73人。同时,根据党的事业发展的需要,八大决定中央委员会增设副主席和常委,中央书记处增设总书记和候补书记,并加强中央监察委员会的机构,设书记、副书记。
八大制定的党的路线是正确的,提出的许多新的方针和设想是富于创造精神的。当然,由于实践的时间还很短,理论上和思想上还不可能很成熟,许多新的观念和方针还不可能牢固地确立并取得深刻的共识。许多新的设想还没有付诸实施,或者没有充分付诸实施,很快又发生反复。但是,八大对中国自己的建设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毕竟取得了初步成果,历史证明这些成果对于党的事业的发展有长远的重要意义。
1958年5月5日至23日,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在北京举行。大会正式通过了中共中央根据毛泽东的倡议而提出的“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及其基本点。这条总路线的出发点是要尽快地改变我国经济文化落后的状况,但是忽视了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
这次会议还根据毛泽东的意见,正式改变了八大一次会议关于国内主要矛盾已经转变的正确分析,认为当前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仍然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道路同资本主义道路的矛盾,这就确认了毛泽东关于社会主义社会阶级斗争问题的“左”倾理论。会上,浙江、甘肃、安徽、云南、广西、青海、河北、广东、新疆、河南、山东等省和自治区的代表大会发言中,报告了本地区党组织在整风运动中,同党内的所谓“右派分子”、“地方主义分子”、“民族主义分子”以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作斗争的经过。
许多地方的重要领导干部被宣布为“右派集团”、“右倾集团”或“反党集团”。这是阶级斗争扩大化错误在党内的突出表现。会议号召全党和全国人民,认真贯彻执行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争取在15年,或者在更短的时间内,在主要工业产品产量方面赶上和超过英国。毛泽东在会上讲话,强调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发扬敢想敢说敢作的创造精神。会后,在全国各条战线上,迅速掀起“大跃进”高潮。
8月上旬,毛泽东先后视察了河北、河南和山东等省的一些农村。9日,他在山东同当地负责人谈关于办大社的问题时说:“还是办人民公社好,它的好处是可以把工、农、商、学、兵合在一起,便于领导。”上述谈话在报纸上发表后,一些地区相继出现联乡并社转公社的热潮。

8月17日至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北戴河举行扩大会议,讨论1959年的国民经济计划以及当前的工业生产、农业生产、农村工作和商业工作等问题。会上确定了一批工农业生产的高指标,宣布1958年要生产钢1070万吨,即比上年钢产量翻一番。会议还讨论和通过了《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决定在全国农村普遍建立人民公社。决议指出,“人民公社是建成社会主义和逐步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最好的组织形式”,并说,“共产主义在我国的实现,已经不是什么遥远将来的事情了”。会后,在全国很快形成了全民炼钢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高潮。运动中,以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和“共产风”为主要标志的“左”倾错误严重地泛滥开来。
严重影响
最严重的当属浮夸风的兴起。在 1958年的“大跃进”中,曾放出了许多离谱的农作物高产“卫星”。其中,河南西平县和平农业社小麦高产7320斤,湖北麻城县建国农业一社早稻亩产36956斤,广西环江县红旗公社中稻亩产130434斤10两4钱,在当年诸多的“卫星”中特别耀眼,更有一个惊人的“卫星”口号“一个萝卜千斤重,两匹毛驴拉不动”。作为官方媒体《人民日报》 1958年9月18日竟然在头版头条加以报道,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整个中国浮夸风盛行。而在科学界“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狂热思想也发挥到了极致。

宣传画:肥料堆积比山高,秋后变成金粮山(朱宣咸作于1958年)
1958年6月12日,钱学森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了影响恶劣的科普文章,为这些虚报粮食产量提供了“科学依据”:“土地所能供给人们的粮食产量碰顶了吗?科学的计算告诉人们:还远得很!……因为,农业生产的最终极限决定于每年单位面积上的太阳光能,如果把这个光能换算农产品,要比现在的产量高出很多。现在我们来算一算:把每年射到一亩地上的太阳光能的30%作为植物利用的部分,而植物利用这些太阳光能把空气里的二氧化碳和水分制造成自己的养料,供给自己发育、生长结实,再把其中的1/5算是可吃的粮食,那么稻麦每年的亩产量就不仅仅是现在的2000多斤或3000多斤,而是2000斤的20多倍!”
作家吴晓波在文章中写到:“钱学森的论文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它们为各地大放卫星提供了充足的‘科学论证’,正是在这些文章发表后,‘粮食卫星’从亩产数千斤一下子窜升到了数万斤……对于1958年的那两篇论文以及所产生的后果,钱学森应该有道歉。这是一个‘档案社会’,人人必须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越是大人物,所需负的责任自然越大。”
当时的大跃进违背客观规律,严重破坏社会生产力,打乱正常生产秩序 ,造成国民经济各部门之间 、积累和消费之间比例严重失调。经济工作中急躁冒进的“左”错误,使国民经济遭受严重挫折,人民生活受到很大的影响。人民公社化运动给农业发展带来消极后果:农村人民公社化运动是在“大跃进”中发展起来的。它的特点是“一大二公”。即规模大(一般为两千户左右)、公有化程度高。权力过分集中,基层生产单位没有自主权,生产中没有责任制,分配上实行平均主义,这极大地挫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使“左”错误严重地泛滥开来,造成国民经济比例严重失调,是导致1959年~1961年粮食供给严重困难的原因。
“大跃进”表现在工业方面,首先是钢产量指标的不断提高。在农业上,主要是对农作物产量的估计严重浮夸。生产发展上的高指标和浮夸风,推动着在生产关系方面急于向所谓更高级的形式过渡,主观地认为农业合作社的规模越大,公有化程度越高,就越能促进生产。1958年8月,中央政治局在北戴河举行扩大会议,正式决定当年钢产量比上年翻一番,作出《关于在农村建立人民公社问题的决议》。这次会议把“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迅速推向高潮,以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和“共产”风为主要标志的“左”的错误,严重泛滥开来。会后,为了在余下的四个月时间里完成追加的钢产量当年翻番的任务,在全国城乡掀起全民大炼钢铁的群众运动。与此同时,人民公社在全国农村普遍建立,没有经过认真试验,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基本实现公社化。大办人民公社的过程,实际上是大刮以“一平二调”为主要特点的“共产”风的过程,使农村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
“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是党在探索中国自己的建设社会主义道路过程中的一次严重失误。这一失误有它的由来。毛泽东发动大跃进时说:“中国经济落后,物质基础薄弱,使我们至今还处在一种被动状态,精神上感到还是受束缚,在这方面我们还没有得到解放。”这番话,说出了全党的共同感受。破除迷信,奋发努力,要为民族振兴和社会主义发展有所作为的精神是可贵的。
广大干部群众付出的辛勤劳动也取得一部分实际成果。但是,经济建设和生产关系的变革有它所必须遵循的客观规律,生产力的发展也需要有积累的过程。党对在中国这样一个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经济文化落后、地区发展很不平衡的大国建设社会主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估计不足,对掌握经济规律和科学知识的重要性也认识不足。全党普遍缺乏领导大规模经济建设的经验。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虽然初步积累了一些好的和比较好的经验,但也未能予以足够的重视。同时,在过去的斗争取得一连串胜利后,党内骄傲情绪明显增长。这样,“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就难以避免了。
毛泽东是较早地通过调查研究觉察到运动中出现严重问题并努力加以纠正的主要领导人。1958年11月,第一次郑州会议召开,毛泽东提出并要求纠正已经觉察到的“左”的错误,强调要区别集体所有制和全民所有制,划清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两个发展阶段,批评了废除货币、取消商品生产和交换的主张。12月,在武汉召开的八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人民公社若干问题的决议》,一方面对人民公社的兴起仍给予极高评价,另一方面通过阐述几个重大政策和理论问题,批评了那种急于向全民所有制、向共产主义过渡和企图过早地取消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错误思想倾向。
这以后,各地普遍整顿人民公社,遏制住了急急忙忙向全民所有制和共产主义过渡的势头。为了解决人民公社内部的平均主义和过分集中的倾向,1959年二三月间,中央政治局召开第二次郑州会议,从公社内部所有制分级的问题入手,进一步纠正“共产”风。在贯彻会议精神的过程中,确定生产队是人民公社的基本核算单位,生产队的所有制还是公社的主要基础,清算公社成立以来的账目,退赔平调的资金物资。1959年4月初在上海举行八届七中全会,除肯定关于人民公社的整顿工作外,并对基本建设投资作了调整。这期间,毛泽东直接给省以下直至生产小队的各级干部连续多次写党内通信,谈了农业方面的许多问题,号召讲真话。他强调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在为庐山会议作准备的过程中,毛泽东同一些领导干部谈话,进一步指出:大跃进以来的基本经验是综合平衡,有计划按比例发展;生产高指标问题,要搞一点马鞍形,明年切记不可定高。

第一次郑州会议以后,经过八九个月的紧张努力,“共产”风、浮夸风、高指标和瞎指挥等“左”的错误得到初步遏制,形势开始向好的方面转变。这期间提出的一些正确理论观点和政策思想,也有长远的意义。但是,由于对错误的严重性还缺乏足够清醒的认识,纠“左”的努力,还局限在坚持“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左”的指导思想的大框架内,因而形势并没有根本好转。
1959年7月2日至8月1日在庐山召开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毛泽东提出,总的形势是成绩很大,问题不少,前途光明;根本问题是经济工作中的平衡问题。他要求大家在充分肯定成绩的前提下,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动员全党完成1959年的大跃进任务。会议初期起草的《庐山会议诸问题的议定记录(草稿)》,基本精神是纠“左”。7月14日,政治局委员、国防部长彭德怀给毛泽东写信陈述意见。
他在肯定1958年成绩的基础上,着重指出大跃进以来工作中存在的一些严重问题及其原因。7月16日,毛泽东批示将彭德怀的信印发与会全体同志。政治局候补委员、外交部副部长张闻天、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黄克诚、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周小舟等分别在小组会上发言,明确表示支持彭德怀信中的基本观点。7月23日,毛泽东在大会讲话中对彭德怀等人的不同意见进行了批驳,认为是右倾的表现。于是,会议主题由纠“左”变为反右。8月2日至16日举行党的八届八中全会通过决议,认定彭、黄、张、周犯了“具有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性质的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随即在全党范围内展开大规模的“反右倾”斗争。
“反右倾”斗争造成严重后果,使党内从中央到基层的民主生活遭到严重损害,中断了纠正“左”的错误的进程,使错误延续了更长时间。庐山会议后继续“大跃进”的错误,加上自然灾害和苏联政府背信弃义地撕毁合同,党和人民面临建国以来所未有的严重经济困难。原本希望快一些让人民群众过上较好的日子,结果却出现令人痛心的状况,这个沉痛的历史教训是不应忘记的。
1958年在“大跃进”运动浪潮中,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在加快生产力方面跃进的同时,开始谋求生产关系方面的跃进,认为公有化程度越高,越能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于是掀起人民公社化运动。因此,人民公社化运动是大跃进运动的产物,是大跃进运动深入发展的结果。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是指国家对一定时期内国民经济的主要活动、科学技术、教育事业和社会发展所作的规划和安排。
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是指导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分为长期计划(十至二十年)、中期计划(一般为五年)、年度计划。中国从1953年起至1995年共制订和执行了八个五年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