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细胞色素P450(以下简称P450)是一类以血红素为辅基的细胞色素超家族蛋白酶,催化生物体内多种复杂化学反应,也是导致植物天然化合物结构多样、功能各异的重要原因。相关研究一直是植物代谢研究领域的重点与难点。葫芦素和罗汉果醇同为植物三萜类化合物,具有相同的骨架和类似的化学结构(图1)。罗汉果醇是罗汉果苷的前体,后者是天然的非糖甜味剂,被广泛应用于食品领域。由于两者化学结构十分相似,参与葫芦素C合成的P450酶经过改良有望构建一条新的罗汉果醇合成途径(图1)。
图1 葫芦素C合成途径及利用葫芦素C合成酶拟构建的新的罗汉果醇合成通路
2016年,尚轶课题组开发了一套基于蛋白设计软件Rosetta和氨基酸共进化信息改造植物酶基因功能的研究策略(Ma et al. 2016)。2019年,团队成功应用该策略将参与葫芦素C合成的多功能P450酶CYP87D20改造为单加氧酶,可定向催化葫芦二烯醇生成罗汉果醇前体11-羟基葫芦二烯醇(Li et al. 2019)。为进一步提高CYP87D20突变体蛋白在酵母中的表达活性,本研究选择蛋白表面氨基酸位点进行优化。经过3轮共计17个突变体的迭代测试,发现将蛋白表面优化与活性区域氨基酸位点突变相叠加,创制出目前活性最好的11-羟基葫芦二烯醇合成酶(图2)。
11H-Cuol,11-羟基葫芦二烯醇;11C-Cuol, 11-羰基葫芦二烯醇;11C-20H-Cuol, 11-羰基-20-羟基葫芦二烯醇
图2 CYP87D20突变体的催化产物检测 (A) 和蛋白表达水平检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