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束了对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运行方式的分析之后，我们自然会推进到整体市场运行方式的讨论。整体行为往往并不等于个体之和。在经济学中，我们将这个整体行为称为“所有市场的一般均衡”。一般均衡分析是现代经济学最重要的方法之一，但是它同样也是非常技术性的。因此，我们在这篇附录中提供一般均衡理论的各大要点。

完全竞争的效率

两个世纪以前，亚当•斯密宣称，凭借看不见的手，那些在完全竞争的经济中追求自身利益的人能最有效地促进公共利益。这一见解——沉浮残酷的市场竞争是提高产出和生活水平的一种强有效力量——是历史上最深刻和最有力的思想观念之一。

现代经济学的一大成就是理解亚当•斯密这一论点的确切含义。在过去的两个世纪中，经济学家曾修正“公共利益”概念，现在他们又看到了它的逻辑性和局限性。经济学家定义的效率是社会从现有资源中取得最大消费者满足的过程。更确切地说，配置效率（allocativeefficiency）[ 1 ] ，有时也称帕累托效率（Paretoefficiency）\或简称为效率，其出现的条件是：社会无法进一步组织生产或消费，以增进某个人的满足程度，而同时却不会减少其他人的福利。或者说，有效率的情况是指：无法在不使别人的境遇变得更遭的情况下让某个人变得更好。

今天，我们已经懂得：

在一定的条件下，包括完全竞争，市场经济会显示出配置效率。在这样一个制度中，经济作为一个整体是有效率的，没有一个人的境遇可以在不使他人的境遇变得更糟的情况下变得更好。

这的确是对竞争在带来有利结果方面的力量的一种惊人表述。它意味着，在社会既定的资源和技术条件下，即使是技能最高的计划者，也不能用计算机或天才的重组计划，去找到一个比竞争市场更好的解决方案；没有一种重组计划能够使得每个人的境遇都变得更好。不管一个经济中有多少个商品和要素的竞争市场，一个、两个甚至200万个，这个结论都是正确的。

所有市场的一般均衡

在介绍了竞争市场的基本法则之后，我们现在将探讨这一非凡结论背后的原因。让我们先复习一下前几章中学过的有关单个市场行为的知识：

1.竞争性的供给和需求的作用决定了单个市场上的价格和数量。

2.市场需求曲线是从不同商品的边际效用中得出来的。

3.不同商品的竞争性供给曲线是由其边际成本导出的。

4.企业计算产品的边际成本和要素的边际收益产品，然后选择投入和产出，以实现利润最大化。

5.各企业的边际收益产品加起来，就产生了对生产要素的派生需求。

6.这些对土地、劳动或资本品的派生需求与其市场供给相互作用，从而决定租金、工资及利率等要素价格。

7.要素的价格和数量决定收人，再帮助决定对多种不同商品的需求，这就回到第1步和第2步，从而形成了一个循环。

这些论述每一个都是局部均衡分析（partial-equilibrium analysis）的结果。局部均衡分析研究的是单个的市场、居民户或企业的行为，其前提是将其他市场和经济其他部分的行为视为既定。不过在本附录中，我们关心的却是一般均衡分析（general-equilibrium analysis），考査的是所有的居民户、企业和市场如何（且如何成功地）同时相互作用，以解决如何生产，生产什么和为谁生产的问题。

一般均衡中各个市场之间的相互作用

经济生活的内在联系使其错综复杂。1979年，伊朗的一项改革如何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石油价格上升，降低了人们对汽车的需求，从而使得数以千计的钢铁工人失去了他们的工作？1997年，俄罗斯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垃圾债券的违约如何引起世界市场的震荡，并引起美国和其他国家的股票和证券市场上数万亿美元的重新调整？所有这些以及其他无数的经济事件冲击，都是经由上述的一般均衡相互作用的7个步骤而进行的。

请注意我们列出的步骤，其中每一步都是合乎逻辑的推进。本书各章节的安排也基本以此为序。然而在实际生活中，究竟哪一个步骤先发生？是否存有这样一种顺序：星期一决定单个市场的价格，星期二衡量消费者偏好，星期三计算商业成本，星期四计算边际产品？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所有这些局部均衡过程是同时进行的。

但事情还远非如此。这些不同的活动并不是各自在其轨道内相互独立地进行，小心翼翼地不去防碍其他的活动。实际上，所有的供给和需求、成本和偏好、要素生产率和需求的过程，都是一个巨大的、同时进行的、相互依赖的过程的不同侧面。

循环流动投人和产出的市场在一个相互依存的系统之中互相联系，就像一张看不见的网一样，我们称之为一般均衡。图14A-1画出了一般均衡的一般结构。外部的环流显示的是所有的商品和要素的需求和供给。这里我们谈的不是单个的商品或要素，而是所有不同的产品（玉米、医疗、航空旅行等），这些产品是由一系列的生产要素（玉米地、外科医生、飞机等）所生产出来的。

每种商品或要素都在市场上交易，供给和需求的均衡决定该商品或要素的价格和数量。这种供给和需求的结合每天发生几百万次，包括从算盘到烤面包片的所有商品。注意，在图I4A-1中，上部是产品的供给和需求，下部是要素的供给和需求。请看消费者是如何需求产品和供给要素的；事实上，家庭用他们供应要素所得的收人购买消费品。同理，企业购买要素，供给产品，用出售产品的收入支付要素收人和利润。

经济的一般均衡包含了成百万个决定价格和产出的市场背后所隐藏的逻辑结构：（1）居民户供给要素，购买产品，以实现满意最大化；（2）厂商被利润的诱惑所牵引，将其从居民户处购得的要素转化为产品，再卖给居民户。一般均衡体系的逻辑结构是很完整的。

竞争性一般均衡的性质

毫无疑问，分析一般均衡系统比分析单个市场的局部均衡要复杂。一般均衡体系代表了一个完整的经济，而不仅仅是其中一个组成部分。它可能包括许多不同种类的劳动、机器和土地，所有这些都作为投人来生产几十种不同的计算机、几百种样式不同的汽车、几千种款式不同的服装，等等。它既包括移动通信、大学课程、迪斯尼乐园等服务，也包括像重型建筑设备、比萨饼和移动电话等商品。

我们怎样才能知道一个竞争性的市场经济是否有效率呢？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进行以下操作：（1）我们首先给出一般经济均衡的假定条件；（2）接着简要讨论一般均衡的特征；（3）然后，在一个技术性更强的讨论中，我们更详细地分析一般均衡的特征；（4）最后，我们说明为什么一个完全竞争的一般均衡是有效率的。

1.一般均衡的基本原理

在分析竞争经济时我们需要做哪些假定呢？我们假设所有市场都是完全竞争的——即它们都存在许多买者和卖者的激烈竞争。每种价格，不管是投人品还是产出品，都能够充分灵活地加以调整，使供给和需求在任何时点都可能达到均衡。企业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而消费者选择最偏好的商品组合。每种商品都是在规模报酬不变或递减的条件下生产的。我们还假定没有污染和外部性，也没有限制进人等管制措施或破坏竞争前景的垄断性工会等。消费者和生产者对于价格和经济机会有充分的了解。这些条件显然都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但如果存在这样一种经济，那么它就是没有外部性或不完全竞争阻碍的，亚当•斯密所谓的“看不见的手”可以充分发挥作用。

2.—般均衡的基本结果

下面我们简要叙述一下经济各组成部分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主要包括消费者行为和生产者行为，以及它们如何相互作用形成整体的均衡。首先，消费者将其收人在不同商品之间进行分配，以求获得最大程度的满足。他们所选择的商品使得所支出的每1美元的边际效用都相等。

生产者利润最大化的条件是什么？在产品市场上，每个企业将制定一个产出水平，使得生产的边际成本等于该商品的价格。由于这适用于每种商品和每个企业，因此每种商品竞争性的市场价格都反映了该商品的社会边际成本。

将这两方面的描述放在一起，就给出了竞争性均衡的条件。对每个消费者来说，每种商品的边际效用与该商品的边际成本成比例。于是花在各种商品上的最后1美元的边际效用对所有商品都是相等的。

举个例子来说明。假设一个经济只有两个人，史密斯女士和李嘉图先生；只有两种商品，比萨饼和服装。并设定只有一个效用标准，1尤特尔（效用单位）等于1美元。在消费者均衡中，史密斯女士购买比萨饼和服装，直到她用于各种商品的每1美元的边际效用都是1尤特尔（对史密斯而言）。同样，李嘉图先生也这样分配收人，他花的每1美元都得到1尤特尔（对李嘉图而言）的效用。比萨饼和服装生产者制定的产出水平使得价格等于边际成本，所以每1美元价值的比萨饼和每1美元价值的服装对每个生产者来说，生产的边际成本都是1美元。如果社会想要再生产1美元价值的比萨饼，社会的成本将恰好为价值为1美元的稀缺劳动（或放弃闲暇）、土地或资本资源的投人要素。

将这些条件放在一起，我们就看到，不管是史密斯还是李嘉图所多消费的1美元商品，也不管他们多消费的东西是服装还是食品，所产生的主观满意程度都恰好等于1个尤特尔。同理，增加1单位的支出也会给社会带来1美元的边际成本或新增成本，不管这是史密斯还是李嘉图支出的1美元，不管它是花在食物上还是服装上，结论都同样成立。市场的一般均衡就这样决定了价格和产出，此时每种商品对消费者的边际效用都等于每种商品给社会带来的边际成本（就放弃的闲暇而言）。

图14A-1  投入、生产、产出和消费形成了经济生活的循环

经济的一般均衡将许多要素和产品的供求联系起来。请注意在产品市场4中和要素市场£：中，追求利 润最大化的企业和追求效用最大化的居民户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同时注意在循环流动图中，货币流动 与产品和要素的流动的方向相反。

3.—般均衡的具体分析

让我们更细致地看一下竞争性一般均衡的条件。这种•条件很自然地分为两类：第一类与消费者有关，对应图14A-1上部的环流；而第二类是关于生产的，与图的下部环流相对应。

消费者均衡第5章中我们对消费者行为的分析表明，在不同商品之间进行选择时，消费者将使所支出的每1美元的边际效用相等，以达到效用最大化。这一规则暗含下列条件：

用语言表述就是，两种商品边际效用的比率等于其价格的比率。这一结论必定对考虑购买这两种商品的任何一个消费者都成立。

全产者均衡对于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厂商而言，情况类似但更复杂，请参考第6~8章。在这些章里，我们发现竞争的厂商按下列条件选择投入和产出水平。

（1）生产者的产出条件是：产出水平的决定应使每种商品的价格等于该商品的边际成本，通过将等式中的各项重新安排我们发现：

这个等式表明：在一个竞争经济中，两种最终产品的边际成本的比率等于它们价格的比率。对于所有生产出来的产品和所有生产这些产品的厂商而言，这个等式都是成立的。我们也可以将边际成本比率解释为生产可能性边界的斜率，它说明了社会将一种产品转换为另一种产品的比率。如果一个比萨饼的边际成本是1美元，而理发的边际成本是10美元，那么，通过从理发店向农场主转移资源，社会可将1次理发转换成10单位的比萨饼。

理解竞争性经济的一个基本点是，竞争价格反映了社会成本或稀缺性。我们刚刚提到，边际成本的比率告诉了我们社会将一种产品转换为另一种产品的比率。但因为边际成本比率等于价格比率，所以相对价格就反映了社会的这种转换比率。正是这一重要结果一竞争价格提供了各种商品相对稀缺性的准确信号一说明了完全竞争的市场如何为分配效率而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2）竞争还引出生产者特定的投入条件问题。我们已经看到，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厂商选择各种投人的数量，使其边际产品的价值等于其价格。于是：

商品1中土地的边际产品X商品1的价格=土地的租金

商品2中土地的边际产品X商品2的价格=土地的租金

商品1中劳动的边际产品x商品1的价格=劳动的工资

……

这些关系有几个重要的推论。首先，因为在某一给定产业中，每个厂商面对同样的投人和产出的价格，所以该行业中每个厂商投人品A的边际产品是相同的。

将上面等式中的各项重新安排，我们可以看到投人品边际收益产品的比率等于其价格比：

这一关系式对于所有用土地和劳动生产商品1的厂商都成立。而且，它对所有生产要素（资本、石油^非熟练劳工，等等）和所有生产的产品也都成立。

这个投人条件很重要，因为它暗含着要素边际产品的比率对于所有投人品、所有厂商和所有用途都是相等的。如果美国西南部的劳动相对于土地是稀缺的，土地租金相对于劳动工资就会比较低。这种租金与工资的低比率就会对农场主发出信号，使他们在各大农场之间稀疏地配置劳动，而这会促使人们建造大房子、宽马路，上下班时间也会缩短。而在曼哈顿，由于地价对劳动价格的比率很高，于是我们看到更多很高的公寓大楼，上下班的时间也会更长，而农场只能在乡村生活的梦想中才能见到。

小结：

在消费者追求效用最大化、企业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竞争性一般均衡中：

•所有消费者所消费商品的边际效用比率与其价格的比率都相等。

•企业生产的商品的边际成本比率与其价格的比率都相等。

•所有投入品的相对边际收益产品相对于所有企业和所有商品都相等，都等于那些投入的相对价格。

4.竞争市场的效率

现在，我们已经看到竞争性经济的资源配置方式，已经理解了为什么竞争性经济是有效率的。

在经济是完全竞争、生产者和消费者信息充分且没有外部效应的情况下，一般均衡市场体系就能显示出配置的效率。在这样一个体系中，每种商品的价格等于其边际成本，每种要素的价格等于其边际产品的价值。当每个生产者都最大化其利润，每个消费者都最大化其效用时，经济作为一个整体就是有效率的。没有一个人的境遇可以在不使另外一个人的境遇更糟的情况下得到改善。

公共福利和私人利益惊人的和谐的原因是什么？举个例子就不难看清其中的逻辑关系。假设某个经济学奇才走过来说：“我找到了一种重组完全竞争经济的方法，可以使每个人境遇变得更好。我们生产的比萨饼太少，只要给每个人更多的比萨饼，少给一些衬衫，每个人的情况就会变得更好。”

但是这个自封的奇才错了。假设衬衫的现价是15美元，比萨饼是5美元。对消费者来说，每个人都将其预算进行了分配，使最后一个比萨饼的边际效用恰为最后一件衬衫效用的1/3。所以，除非消费者放弃1件衬衫能得到多于3个的比萨饼，否则他们肯定不想消费更多的比萨饼和更少的衬衫。

但放弃1件衬衫可以得到多于3个的比萨饼吗？如果经济的组织形式是竞争的，答案就是否定的。在完全竞争下，衬衫价格与比萨饼价格的比率等于两种商品边际成本的比率。因此，如果他们的价格比是15美元/5美元=3，生产者少生产一件衬衫就只能多生产出3个比萨饼。实际上，如果生产可能性边界向外弯曲，则生产者放弃一件衬衫所能得到的比萨饼只会少于3个。

由此可见，我们的奇才为什么是错误的。消费者只有在能提高其满意程度时才愿意少买衬衫，多吃比萨饼，这意味着他们放弃一件衬衫必须能得到3个多的比萨饼。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厂商不可能在减少一件衬衫后生产出3个以上的比萨饼。因此，这种再配置的建议不可能提髙每个人的经济满意程度。

这种推理当然不仅适用于比萨饼和衬衫，稍微想一下，你就会发现它适用于所有的消费品。进一步思考，你会发现，它还适用于企业间投人和生产的重组，而且很容易看出，它也适用于国际的和国内的贸易。

从中可见，其基本要点是：因为价格对于生产者来说是经济稀缺性的信号，同时对于消费者来说是社会效用的标志，所以竞争性价格机制能使社会资源和技术生产出商品和劳务的最佳组合。

图示

我们用效用可能性边界（utility-possibility frontier，UPF）这一工具可以很巧妙地说明这些道理。这条曲线显示的是一个经济所能达到的效用或满意程度的上限。这一概念在思想上与生产可能性边界很相似，主要区别是UPF将效用或满意程度列在两轴上，如图14A-2所示。UPF斜率向右下倾斜，这意味着在边界上，一个人的满意度上升时，另一个人的满意程度必然下降。

注意效用可能性边界的形状有些波动起伏，这说明一个人的效用衡量是随意的；尽管没有办法对个人效用进行衡量和比较，但它对于我们关于效率问题的分析一点也不重要。这里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效用指数上升时其满意程度会增加。由于这种效用和意愿消费水平之间的正相关关系，我们能够确知，每个人都希望离开其效用坐标轴越远越好。

现在我们看到了一个要点，一个有效率的经济是位于：其效用可能性边界上的经济。图14A-2中的4点就是这样的一个有效率（或帕累托效率）的点。为什么点是具有帕累托效率的呢？因为没有一种可行的经济重组方案可以使一个人的情况变得更好而不使另外一个人的境况变得更糟。我们当然还可以移动到C点，这样的移动会使史密斯很高兴，因为她的消费和满意程度都增加了。但史密斯的收益是以琼斯的损失为代价的。当史密斯所有可能的收益都是以琼斯的损失为代价时，经济就是处于效用可能性曲线上的，或者说，经济的运行是有效率的。

当一个经济处于效用可能性边界上时，它就是有效率的。

这是我们对市场经济行为分析的总结。了解竞争市场的效率特征是微观经济学的核心课程之一。然而，我们也要记住市场的缺陷，以及对市场不灵和收人分配不公平有可能采取的公共政策。这些重要的课题将在下面几章中学'习。

图14A-2  有效率的配置位于效用可能性边界上

当没有一个人的满意程度可以在不损害他人的满意程度的情况下 得到提高时，经济效率产生了。这表明有效率的结果位于效用可 能性边界(UPF)上。从结果A到结果C的移动会增加史密斯的 效用，却会减少琼斯的效用；两点都是有效率的配置。B点在效 用可能性边界内部，是无效率的，因为史密斯或琼斯或是他们二 人，都可以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基础上使自己变得更好。

总结提要

1.在某些条件（包括完全竞争）下，市场经济会显示出配置效率。配置效率（有时称为帕累托效率）表亦：没有一个人的境遇可以在不使另外一个人的境遇变得更糟的情况下变得更好。

2.所有市场的一般均衡通过价格关系网互相关联，形成一种流动循环。居民户提供生产要素，需要最终产品；企业购买生产要素，将其转换成为最终产品出售。

3.—般均衡分析的核心结论是：因为价格对生产者来说是经济稀缺性的信号，对消费者来说是社会效用的标志，竞争价格机制就能利用社会当前的资源和技术提供最大的产出和满意程度。在理想的完全竞争条件下，经济会同时处于生产可能性边界和效用可能性边界之上。

概念复习

局部均衡和一般均衡 

配置（或帕累托）效率

效用可能性边界（UPF，或效用可能性曲线）

有效率的一般均衡的关键条件：

边际效用（）与价格（）成比例

边际成本（）与价格（）成比例

所以，边际效用（）与投人品的边际成本（）成比例

问题付论

1.仔细描述竞争经济的两个法则。如何将它们应用于下面的引言？

a.“完全竞争为财富分配提供理想条件。”（FrancisWalker，1892年）

b.“看不见的手，如果能在某处发现它，它很可能是在掏穷人的钱包。”（EdwardNell，1982年）

c.亚当•斯密关于“看不见的手”的论述。（见第2章）

d.“帕累托……认为，竞争带来这样一种相对状态，在现有的资源和技术等条件的限制下，没有一个消费者的满足程度能够提高而不使至少一个其他消费者的满足水平下降。”（Tjalling Koopmans，1957年）

2.竞争经济效率分析假定没有技术进步。回忆第10章中熊彼特的假说。这个精致的假说如何证实了竞争机制有经济效率的观点？发明创造代表了哪一种市场不灵？在一个潜在技术进步非常迅速的世界上，用生产可能性曲线说明：为什么从长期来看，一个不完全竞争但有技术创新的经济，能比一个有效率但技术停滞的竞争经济生产更多的消费品？

注：

[ 1 ] 如此命名是为了纪念意大利经'济学家帕累托（1848~1923），他最早提出了这一概念。

[ 2 ] 为了简化分析，我们采用一种特殊的“货币一闲暇制”来衡量效用。这意味着我们把效用标准调整到每1小时额外闲暇的边际效用都是固定的，且等于1美元。于是我们就可以用这些以美元为单位的闲暇来表示所有的价格，所以“尤特尔”就是这种货币闲暇制的效用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