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内容：

众所周知，宏观经济学是一门不断发展的学科，同时也是一门充满争论和不同观点的学科。在本书中，我们以凯恩斯主义理论为主干，并用相当大的篇幅介绍和分析了宏观经济学其他主要学派的观点和主张，力求在保持课程体系完整性的基础上，做到重点突出，兼容并蓄。

一、凯恩斯之前的宏观经济学

这一时期的宏观经济学主要涉及20世纪30年代以前的古典经济学时代和更早的重商主义时代的宏观经济学说。

（一）重商主义时代的宏观经济学说

重商主义经济学说是15～18世纪活跃于欧洲（主要是西欧沿海国家）的一种经济思想和学说。它是资本主义社会正式产生前后、资本主义近代民族国家形成过程中的一种经济理论观点。众所周知，“经济”一词最早来自希腊文，其含义是指对奴隶制庄园的管理或者“家庭管理”。到15世纪中期以后，对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作最早理论研究的重商主义者，开始把研究的重点和关注的问题转向民族国家的经济强盛与发财致富问题。在17世纪初期，法国早期重商主义者孟克列钦最先在他的一本小册子《献给国王和王太后的政治经济学》（1615年）中，提出了“政治经济学”一词，用来表示他对经济问题研究重点的转移和与以往“经济”一词含义的区别。这一提法实际上表达了全体重商主义经济学家对宏观经济问题的强调。

在重商主义时代，欧洲商品经济迅速发展，商业资本的力量迅速增强，在社会上具有压倒性影响。重商主义者既适应当时资产阶级积累财富的需要，也从民族国家的立场出发，提出了一系列经济思想和政策主张。他们把金银看作真正的财富，并且认为，对于国家来说，这种财富只能来自于对外贸易中的不平等交换。为了保证本国财富的扩大，重商主义者主张国家应该积极地干预经济生活，以保证本国的贸易出超，获取更多的金银。重商主义的这种政策主张与现代国家干预主义的宏观经济政策主张在方向上是基本一致的。

尽管重商主义者的研究也涉及如何通过发展工农业来发展一国经济的问题，但他们主要是想在流通领域中发财致富。因此，重商主义的宏观经济观点和政策主张还是比较粗糙的，局限性较大，并没有真正涉及现代社会所关心的宏观经济问题。

（二）古典和早期新古典经济学时代的宏观经济学说

17世纪中期到19世纪70年代，是欧洲经济学的古典经济学时代。此后直到20世纪30年代，是早期新古典经济学的时代。

古典经济学家们研究的重点，是在市场自由竞争条件下经济活动的规律和增进国民财富的途径。但是，他们也同时研究了有关的宏观经济问题。以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约翰·穆勒为主要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家在研究劳动分工、生产专业化和市场机制引导资源配置的基础上，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论述了一国经济如何通过国际分工与贸易增进国民财富和福利的问题，也研究了经济增长的变动趋势问题。重农学派的主要代表魁奈则以其“经济表”的独特分析，研究了宏观经济部门之间的联系、平衡问题和社会再生产问题。这是古典经济学家对宏观经济学理论所做出的重大贡献。此外，威廉·配第、大卫·休谟、萨伊、西斯蒙第、马尔萨斯等古典经济学家也对宏观经济理论和分析方法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休谟对一国中货币供给、价格水平以及贸易差额间联系的分析方法，后来被称为“国际收支的货币分析方法”，对现代宏观经济分析和理论研究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李嘉图、马尔萨斯、萨伊、西斯蒙第之间关于经济均衡与生产过剩经济危机的争论、李嘉图在当时的“金块论战”中所表述的观点和思想，都直接涉及宏观经济学中的主要问题，对后来宏观经济学理论的发展产生了重要作用。不过，从经济政策倾向上来说，古典经济学家们绝大多数都是主张实行自由放任政策，让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只有马尔萨斯的观点对于后来的凯恩斯理论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19世纪70年代以后的早期新古典经济学家们，基本沿袭了古典经济学家侧重研究微观经济问题的倾向。只有德国历史学派和美国制度学派的经济学家以及少数其他经济学家在某些问题上涉及宏观经济理论和问题。德国历史学派更多地是从本国的民族立场出发提倡国家对经济生活的较多干预，从宏观的角度强调经济发展问题。美国制度学派则从更加广阔和综合的角度提出宏观经济问题。20世纪20～30年代，一些经济学家开始将他们的眼光逐渐转向宏观经济问题的研究。欧文·费雪、庇古分别从货币问题和福利政策问题介入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的研究，提出了著名的货币“交易方程式”和“剑桥方程式”。瑞典的威克塞尔则进一步将货币问题和实际经济问题结合起来，提出了关于宏观经济波动和协调的理论，以及比较新颖的财政理论。他们的这些努力都为20世纪30年代中期以凯恩斯理论为标志的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出现开辟了道路和奠定了基础。

二、现代宏观经济理论和学说

现代宏观经济学时代是指20世纪30年代中期以后直至当前西方宏观经济学活动的时代。其标志是1936年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一书的出版。

（一）现代宏观经济学产生的背景和理论条件

1．现代宏观经济学产生的背景

首先，现代宏观经济学产生的背景主要是1929～1933年发生的经济大萧条。此次经济危机对现代宏观经济学的产生起到了直接的推动作用。尽管从19世纪下半叶开始，欧美国家就经常发生经济萧条和危机，但1929～1933年的经济危机则是最为严重的。据统计，在危机期间，美国的经济下跌了将近50%，德国下跌了大约40%，法国下跌了近30%，英国下跌了大约10%。不过，英国的经济衰退开始的较早，从20世纪20年代一直到30年代，是长期持续的萧条，所以，仅从1929到1933年之间的下跌数据来看，似乎并不大。经济大萧条期间，这些国家也经历了史无前例的通货紧缩。当时，英国物价下降了将近25%，德国和美国物价下降了30%多，法国物价下降了40%。然而，最严重的问题还在于特大规模的失业。1933年，美国的失业率达到了25%，德国、法国、英国的失业率也出现了灾难性的上升。经济大萧条打破了长期以来人们所信奉的市场调节机制完美性的信条。传统的经济理论和政策主张在经济大萧条面前一筹莫展、无能为力。严酷的经济现实迫切需要有新的经济理论来解释和解决现实经济问题。

但是，西方国家究竟要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呢？1917年，俄国爆发了社会主义革命，20年代苏联诞生了，它走的是一条迥然不同于西方资本主义的道路。30年代初，在经济大萧条的背景下，希特勒上台，德国走上了一条法西斯主义的道路。这也不是西方国家所普遍认同的道路。在这种情况下，经济理论如果不能为现实发展找到一条出路的话，资本主义也许只能走向灭亡。所以，当时的国际环境也要求西方经济理论界必须找出一种新的理论。

2．现代宏观经济学产生的理论条件

现代宏观经济学产生的理论条件主要是两方面的准备。一方面，是19世纪以来的关于经济危机和经济周期性波动的理论为现代宏观经济学的产生提供了必要的理论准备。另一方面，20世纪20年代以来经济统计学和经济计量学的发展为宏观经济数据的处理和分析提供了有效的工具。

19世纪以来，西方国家，特别是英国，已经较频繁地发生经济危机和波动，一些经济学家也对其进行了一定的研究，提出了一些关于经济周期和波动的理论见解。从20世纪20年代开始，以米契尔和库兹涅茨为首的美国经济研究局也对经济周期进行了大量的理论与实证分析。费雪、庇古分别从货币问题和福利政策问题方面进行了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的研究。瑞典的威克塞尔也提出了真正宏观经济学意义上的经济分析理论。这些理论和分析方法，甚至某些结论都属于宏观经济分析，也都为现代宏观经济学的产生奠定了直接、必要的基础。

另外，20世纪20年代，许多统计学家也开始收集与整理宏观经济数据。例如理查德·斯通创立了国民经济核算的体系和方法；挪威的弗瑞希、荷兰的丁伯根发展了一套对宏观经济数据进行计量的方法，为宏观经济计量学奠定了基础。这也为现代宏观经济学的产生创造了条件。

（二）凯恩斯宏观经济学的出现

尽管瑞典的威克塞尔是实际上最先提出较完整意义上的现代宏观经济学理论体系的经济学家，但是，由于其著作在语言上的局限性，其在经济理论发展中的应有地位并没有为人们所及时了解。实际上，最有影响的也是为大多数西方经济学家所公认的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创始人或者奠基人，是英国的约翰·梅纳德·凯恩斯。

凯恩斯在1936年出版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是现代宏观经济学正式产生的标志，其中的重要思想和观点被称为“凯恩斯革命”。凯恩斯在该书中提出了一个较为完整的宏观经济分析理论框架。他以解决就业问题为主要目标，通过有效需求理论的分析，说明有效需求对社会总产出和总就业的决定性作用，以及有效需求不足怎样导致经济失调和失业增加，最后得出了资本主义市场自动调节机制无法有效解决大规模失业问题的结论。他指出，只有借助于国家对经济生活的“总揽”和干预，才可能提高有效需求水平，克服经济萧条，实现充分就业。

在该书中，凯恩斯提出了“边际消费倾向递减”、“资本边际效率递减”和“流动性偏好”三个心理规律，将货币问题与实际经济问题结合起来，从而克服了传统经济理论将货币与实际经济活动分开的“两分法”的缺陷。凯恩斯首次在宏观经济分析中涉及了商品市场、货币市场和劳动市场，并把三个市场结合起来。凯恩斯也首次强调了宏观经济政策，特别是赤字财政政策对于克服经济衰退、保证充分就业的重要意义。

凯恩斯的思想和观点为现代宏观经济理论和分析方法的发展开辟了一条重要的道路。

（三）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发展

20世纪30年代以后，现代宏观经济学伴随着西方国家经济实践的发展，沿着凯恩斯开辟的道路，在不断的争论当中，得到了发展。

1．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初期的宏观经济学

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初期，是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兴盛时期。由于凯恩斯的经济学出世不久就遇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所以，在二战结束之前，他的理论并没有得到广泛传播，也没有成为宏观经济学的主流。战后，由于美国经济学家的努力，凯恩斯的经济学开始逐渐成为美国经济学的主流。在这方面，美国的“新古典综合派”是最主要的代表。在英国，则以“新剑桥学派”为主要代表。可以说，从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70年代，现代宏观经济学已经基本上是凯恩斯主义的天下了。

这一时期，经济学家们普遍接受了凯恩斯的宏观经济学的分析和政策主张，认为社会总产出和总就业的波动主要是由总需求的波动引起的，所以，经济学家们的主要任务就应该是研究在经济过热时如何通过控制总需求来稳定经济、防止波动，而在经济出现衰退时，如何通过刺激总需求来促进经济复苏，增加就业和产出。这一时期，需求导向的宏观经济分析成为宏观经济学的主流，也成为经济实践的主流。20世纪60年代，美国在肯尼迪总统执政时，这一倾向达到了高峰。其大幅度减税和增加政府购买的政策成为主流政策的象征。与此同时，在西方国家经济形势较好的情况下，经济增长理论和经济发展理论也成为当时宏观经济学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2．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中期的宏观经济学

这一时期是现代宏观经济学的理论大论战时期，也是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遭受挫折与批评，以及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反对派活跃的时期。

在二战结束后到70年代初这段时间，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和政策主张在西方国家日益盛行。加上这一段时间里大部分国家的经济恢复和发展很快，没有出现严重的经济衰退和通货膨胀。这就使人们普遍相信，政府可以通过采取积极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来主动地稳定经济、防止衰退。在这种情况下，凯恩斯主义的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主张稳居主导地位而没有受到挑战。

但是到了70年代，西方国家的经济情况发生了变化。一方面，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经济中出现了日益严重的通货膨胀，另一方面，在石油危机的冲击下，通货膨胀加剧，经济也出现了衰退，商品滞销、生产萎缩、银行倒闭、失业加剧。这种经济停滞和通货膨胀并发的情况就是所谓的“滞胀”。对于这种情况和问题，凯恩斯主义的理论和政策显得无能为力、束手无策。一些反对派的经济学家甚至说，严重的通货膨胀局面正是由于长期实行凯恩斯主义政策的结果。于是，一场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领域的大辩论、大论战就开始了。

在这场争论中，有人认为，经济中“滞胀”的产生并不是需求方面的原因，而是供给方面的原因，所以，传统的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理论和政策主张并不能解决问题，应该从供给方面入手寻求解决之道。也有人说，凯恩斯主义的宏观经济学缺乏微观基础，因而它没有很好地在分析和研究微观资源配置机制的效率基础上运用宏观经济政策。为此，应该很好地检讨宏观经济学的微观基础问题，以求达到宏观分析和微观分析的一致与统一。还有人认为，经济中发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主要在于没有很好地处理货币问题。在这场大争论中，出现了一些宏观经济学上重要的、有影响的学术流派。比如，以米尔顿·弗里德曼为代表的现代货币主义学派。他们认为，经济中现有的问题主要是凯恩斯主义不适当的宏观经济政策，特别是不适当的财政和货币政策造成的。货币主义学派认为，市场机制总体而言是有效的，所以，政府应该尽量减少对宏观经济的干预，而主要通过稳定货币供给来避免出现大的问题。以阿瑟·拉弗等人为代表的供给学派也赞成市场机制的有效性，他们认为，经济中出现问题的原因就在于片面强调总需求而忽视了总供给。所以，解决问题的出路就在于千方百计地扩大总供给，特别是采用减税的办法来增加总供给。以卢卡斯、萨金特、巴罗等人为代表的理性预期学派则建立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他们坚持微观经济主体决策的利益最大化和最优化原则，坚持人们的预期是理性的观点，坚持市场可以即时出清的假定。他们坚信市场自动调节的充分有效性，坚持认为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在系统地稳定经济方面是无效的。这些学术流派的观点对现代宏观经济学理论和方法的发展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3．20世纪80年代以后现代宏观经济学的新发展

经过20世纪70～80年代的理论论战，现代宏观经济学的各学术流派在许多方面取得了一定的共识，产生了一定的理论和方法上的趋同。当然，也出现了一些新的进展，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出现

经过20世纪70～80年代的理论论战，坚持原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观点的一些年轻经济学家，并不相信市场总会即时出清。他们发展出了一种与原凯恩斯主义既有所区别，又有某种联系的新凯恩斯主义宏观经济学的理论、观点和主张。他们认为，即使接受凯恩斯理论体系批评者提出的理性预期假定，接受经济活动当事人利益最大化原则，但是市场的非完全竞争、信息的不完备等诸多因素仍然会使价格和工资出现刚性或粘性，从而造成市场的非出清，产生宏观经济中产出和就业的波动。为避免社会的更大损失，政府的宏观经济政策调节还是必要的，也是有效的。这种新理论观点的提出，既减少了凯恩斯主义理论批评者的激烈批评，也为坚持凯恩斯主义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2）新的内生增长理论的出现

经过十多年的消沉之后，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至少在美国，经济增长理论又有了抬头的趋势。以罗默和卢卡斯等人为主要代表的一些中青年经济学家，针对传统经济增长理论的某些缺陷，提出了所谓的“新经济增长理论”。这种理论主要是从知识、经验、技术、教育等方面对经济增长的源泉和增长机制进行了新的探索。这种经济理论强调专业化知识、技术创新、劳动分工、人力资本、技术扩散等因素在经济增长中的重要作用，并且构建了一些内生动态模型，由此突破了过去的经济增长理论关于资本、劳动等因素的收益递减规律的假定，重新解释了长期经济增长的源泉和机制。这被西方经济学家认为是宏观经济理论的新进展。

（3）对经济周期理论的新兴趣

20世纪50年代，特别是60年代以后，西方宏观经济学中对于经济周期理论的研究逐渐沉寂，理论的兴趣转向经济增长和通货膨胀问题。但是，到了20世纪80～90年代，学者们对经济周期理论的研究兴趣重新高涨起来。先是现代新古典学派的一些经济学家，最早是巴罗，后来是霍尔，还有普雷斯科特、基德兰德，后是年轻的经济学家如普罗瑟、曼昆、尼尔森等，都纷纷加入研究。他们从不同角度提出了“实际经济周期”的观点和模型，引起了其他经济学家的更大兴趣。于是，对经济周期理论的研究又成为宏观经济学中的一个新动向。

（4）对宏观经济学发展中制度因素的探索

传统的宏观经济学对于经济制度似乎并没有加以特别的注意。尽管在战后曾经出现了以加尔布雷思、缪尔达尔为代表的新制度学派经济学，他们也曾经从制度方面对资本主义经济进行了分析和探讨。但是，主流宏观经济学方面似乎并没有对制度加以重视和注意。只是英国的“新剑桥学派”强调了对收入分配制度的适当改变问题。但是，20世纪80年代之后，宏观经济学在道格拉斯·诺斯等人的“新经济史理论”的启发下，在亚洲一些发展中国家经济崛起的形势面前，对于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制度因素的作用开始给予越来越多的关注。这也预示着宏观经济学发展变化的一个新动向。

（5）宏观经济学论在观点上有所趋同情况下的继续发展

经过20世纪70～80年代的大论战之后，宏观经济学家们在一定程度上逐渐接受了对立面的观点和方法，在一些问题上相对取得了共识。比如，在对货币长期效应和短期效应、菲利普斯曲线、预期基础、经济行为假定、构造模型的研究方式等问题的看法上，都大致上取得了某种共识。当然，分歧依然存在。不过，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宏观经济学家们已经是在新的基础和共识之上进行自己的理论研究了。这无疑也是宏观经济学最新进展的一种表现。

总而言之，在二战之后的半个多世纪中，在西方国家经济发展的背景之下，宏观经济学经过长期的研究和探索、不断的争论，得到了很大的发展。今天的宏观经济学，无论在内容上、广度上，还是在深刻性上，都是凯恩斯时代的宏观经济学所无法比拟的。宏观经济学的流派纷呈可能会使初学者大感困惑，但是，只要认真对待，读者将会在对宏观经济学的各种争论中学会更深刻地理解宏观经济学。当然，在本书中，我们不会过多地关注宏观经济学的流派和争论，而是将注意力主要集中于宏观经济学的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问题和主要经济政策的选择及效应方面，使读者能从各方面对宏观经济学有一个总体、基本的把握。

思考题：

1．宏观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什么？宏观经济学所关心的主要问题有哪些？

2．宏观经济学和微观经济学的区别和联系是什么?

3．宏观经济学的研究方法主要有哪些？

4．我们应该怎样看待宏观经济学中的一些理论观点和政策主张？